“穷且益坚,不坠青云之志”是唐代王勃所写的《滕王阁序》中的一句话,前半句很能描述青云科技最开始的成长历程,而后半句则更能描述这家公司自始至终对于理想的坚守。然而,谈到自己内心深处的理想世界观的时候,青云科技董事长兼CEO黄允松却很喜欢从一句“我是一个码农”作为口头语,随后再向外界慷慨激昂地道来他欲打造的理想世界。青云科技(股票代码:688316)
“我是一个码农”
在青云科技上市当天召开的媒体沟通会上,“我是一个码农”是在座媒体整场活动中听到最多的一句话,当黄允松第一次情不自禁将“码农”一词说出口的时候,却不是作为口头语,而是一次个人青云之志般的流露:“码农也能干大事,要有标准,标准靠什么?靠我们这些人。”
而当他在媒体提问环节再次不禁使用“码农”一词时,更是表示:“对我们来说,我们最渴望看到的是伟大的项目、伟大的创造和恰当的、正确的激励。”这一刻,黄允松脑海中或许闪过了自己20多年的底层开发生涯,从90年代便开始投身的开源运动,到1997年入行写Linux Kernel,最初很多项目在开发阶段就被中止,漫漫地他开始苦恼于生命的意义。
最终他明白,对于程序员而言,“我们要把自己的能量和时间都要投放到那些能够发光发热、能够流芳百世的项目上去,我们活着就是为了这个。我们是为了荣誉而活着的。”黄允松在媒体问答的尾声情不自禁的说。
多种途径解决问题也无疑是很多码农的内心价值。黄允松在作为一名理科生的成长过程中,也经常被老师教导,一道题要有多种解题方法。当2009年7月,一向超前的Google基本上就是将自家浏览器直接变为操作系统,发布Chrome OS的时候,未来科技领域的另一种答案或许也正在变得显而易见。那就是云化可以代替本地运算,即便是低配置的本地硬件,依靠云端,也能带来优质的体验。
“其实99%的行业不需要拥有计算机,消费者要的只是计算能力,消费者完全不需要拥有计算机本身,计算机的维护成本和使用成本极高。非常多的社会财富都浪费在不应该有的交付模式上,云计算恰恰就是来解决这个问题的。”黄允松同样看到了云的价值,2012年青云科技创立之初,“云之基石,自由计算”的品牌slogan便应运而生,这句被黄允松称之为随口而出的话语,却显然透露出作为一名“码农”的内心价值观,一个认定是无比正确的项目。但也正是作为“码农”,黄允松理性的知道公司需要生存,尽管有着“云之基石,自由计算”的明月光,也要低头想想“六便士”。但作为理科生,黄允松却在高更的原工作领域发现了“金矿”。
激昂青云
“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码农,我做任何决策只相信数据。”黄允松在讲述公司最初的决策选择时又一次用了“码农”一词。据他讲述,在翻阅了五年的Gartner报告后,决定做云计算就要做银行。“银行每年在IT投入极高,随便一个项目交给我做,我们就能赚到钱。”
根据当时Gartner报告显示,企业IT支出平均每年大概是3.6万亿美金,其中银行、保险加证券三家的金融服务业占比是22%,将近1/4的占比;排名第二的是能源交通和制造,占比约1/5。后来青云科技的发展也印证,能源交通和制造成为了该公司的第二大主要业务领域。
于是,在完成规模验证后,青云科技2014年8月开始正式接触银行客户,这家当时员工数不足30人的公司在此过程中甚至会被误以为是皮包公司。但马上在12月份便在深圳某股份制标杆代表银行的总行项目上中标。青云科技的银行业解决方案发展至今,已经与北京的某股份商业银行签署了战略合同,这也意味着该银行在未来将只购买青云科技的分布式解决方案。
青云科技在多年成长的过程中,让公司从3人变为现在的600人,尽管能够保证不拖欠薪水,每年涨薪,给予员工正向性的奖励,但公司员工的工资也在行业中还是处在较低水平。但这家公司心中的“码农”世界观,却一直在公司的企业文化中一以贯之,开源、解耦成为了青云科技的“穷且益坚”。
黄允松表示“我们开源项目会越来越多,以后只有开源项目,没有闭源项目。”甚至青云科技的项目都只会用Linux基金会的AGPL License与自由软件基金会Legal document,并且向全球开放。目前青云科技已拥有20多个开源项目,贡献者也不光来自中国,还遍布土耳其、西班牙、葡萄牙、俄罗斯、美国,以及东欧的一些国家。
“我们绝对不会耦合,我特别讨厌‘闭环这个单词。”黄允松保证青云科技的五大平台绝对不耦合,也绝对不闭环。“我从小受到的计算机科技这个行业的教育,所有老师都告诉我耦合度一定要低,最好是没有耦合度。你的代码,如果已经写完了,你要重构它、要解耦。”他从一名“码农”的逻辑来解释这件事。
如今,青云科技作为“混合云第一股”登陆科创板。谈及上市的意义,黄允松首先想到的是科技创新对于社会的正向意义。一家从事基础层科技研究,一点不搞互联网消费,尽管亏损也保持高投入研发的公司能够成功登陆国内A股市场。黄允松期待着更多科技创新企业的成长,最终让社会越来越好。
青云之志岂止于上市
“三年之后像我们这样的公司,A股市场上面沪深两市到处都是,我有很强的信心。我觉得这一步走出去,对整个行业的推动,示范效应是巨大的。”示范作用是黄允松对于青云科技的上市所反复强调的重点。
这也意味着,对于“上市发财”这样的桥段,在作为一名“码农”的黄允松心中并不那么重要,用科技来让人类社会变得高度美好,同时运行成本超级低,无疑才是其青云之志所在。青云科技也正是黄允松心中的那个能够发光发热、流芳百世的项目,他和他的同仁们也正以此为荣誉。
在该公司的短期规划中,目标将现有的平台能力覆盖到中国更广泛的区域、行业和用户,由一线城市、重点行业不断延伸扩展。其中将继续以开放的心态做开放的生态,链接更多的合作伙伴,包括上下游、渠道等。
据悉,青云科技将预计在明年成立第一个研究院,专门研究各种行业中的商业价值。青云科技准备为各种各样典型的社会行业免费贡献研究成果。对此,黄允松依旧秉承着自身的价值观表示:“商业研究我们也要Open Source。”层次结构清晰的架构,连接与创新产业链,为更多的企业创造更大的价值,提供基础的技术和平台,将一直是青云科技的目标。
面向未来的中长期规划,“去中心化”依旧位列其中,iFCloud统一多云管理平台在资源层、OpenPitrix多云应用管理平台、KubeSphere容器平台在应用层,都将持续打造去中心化,最大程度保护用户的价值,进而推动社会接近于零成本的创新迭代。
或许是因为对于创新的信奉,青云科技承诺将永远都是一个不搞固定资产的公司,只搞创新型的轻资产。黄允松表示:“我们不搞房地产,我们对资产没有兴趣,有兴趣的是软件,一代又一代的软件创新。”这不禁让人联想到不少美剧中技术达人的形象,那种每时每刻沉浸在无数科技创新之中的人生状态。有意思的是,在本次采访中,黄允松也经常不时会谈下自己运行Chromium OS的电脑,还有刚刚买到手并玩的不亦乐乎的开发板。
读到最后,也许能够发现,在黄允松口中的“码农”,也许更像是一种自谦,他无疑是一名极客,构建“云之基石”的理想平台,坚守着“自由计算”的信仰,努力创造着心中的理想世界。青云科技也正目标成为世界一流的ICT大平台,成为人类社会值得托付全部业务的数字化基石平台。